这将是以礼仪为主题的几篇文章中的第一篇。礼仪(liturgy)一词的字面意思是“人民的工作”。在古希腊,它指的是为公共利益所做的奉献。然而,在教会中,礼仪(liturgy)一词指的是将我们塑造成基督身体的集体敬拜行为。

在美国的持续安立甘教会(Continuing Anglicans)的礼仪植根于1928年美国《公祷书》(BCP)。这本《公祷书》仍然是正统的象征。然而,传统安立甘教会从不认为1928年美国《公祷书》是礼仪的最后权威。盎格鲁大公主义者们(Anglo-Catholics)利用《美国弥撒经本》和《安立甘弥撒经本》作为资源来扩充《公祷书》,并接受某些地方自然的历史发展和改革。因此,说自己使用1928年美国《公祷书》,并意味着是《公祷书》原教旨主义者。

1928年美国《公祷书》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是最后一本美国“公”祷书。 “公祷”不仅仅是会众一起祷告的礼仪。“公祷”是教会的共同礼仪,表达了教会的共同信仰。1979年修订的美国圣公会的《公祷书》从“公”祷转向了“多元化”的祈祷。1979 年美国《公祷书》为特定会众如何庆祝圣餐提供了十几种选择。每种方案都有其特定的神学重点——或缺乏某些特定的神学重点!这给安立甘宗的传统带来了新的东西。这本“多元化”的《公祷书》非但没有通过共同的礼仪行动将教会团结为基督的身体,反而将教会分成了不同的派别。它画了一个更大的圆圈,将所有人都包括在内,但却没有将所有人团结起来。

1979年美国《公祷书》有一个“肮脏”的小秘密,即它的“第一式”(Rite 1)在很多方面比严格的1928年《公祷书》的礼仪更接近传统主义者实际的做法。但是,问题在于,这只不过是众多的选择之中的一个。它使正统成为一种礼仪的选择,而不是礼仪的重点。我们不使用这本《公祷书》,是因为它代表这种非正统的问题——而不是因为其中没有任何好的内容。 2019年北美安立甘教会(the Anglican Church in North America)的《公祷书》是对1979年美国《公祷书》的神学改进。其中使用了科弗代尔诗篇(Coverdale Psalter)的做法是值得称赞的。但是,它的问题和它的前身1979年《公祷书》一样的弊病。这也是一本多元的祈祷书。其中圣餐礼仪的选择,教会可以选择全部不使用,或者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剪贴。因此,它也无法达到礼仪的目的,即把不同的个体共融成为基督的奥体。

“公”祷之礼仪对人的影响是长期的。当我们学习礼仪时,我们就更能进入礼仪的体验之中。正如路易斯(C. S. Lewis)所写:“每场礼仪都是一种行为和语言的结构,我们通过它接受圣礼,或忏悔,或祈求,或崇拜。如果你愿意,它能让我们做得最好——如果你愿意,它 “工作 ”得最好——当我们通过长期的熟悉而无需思考它的时候(《致马尔科姆的信:主要关于祈祷》)。”我们对礼仪的共同体验具有个人层面。每个人对礼仪的体验都不尽相同,就像人们对同一件艺术品或同一种自然现象有不同的反应一样。这正是基督的身体。一个在共同的救赎体验中联合起来的肢体,同时是具有个人因素——一个具有不同恩赐的肢体。

而“多元化”祈祷运动是现代个人主义精神的产物。对许多人来说,我的信仰、我的灵修和我的喜好能够压倒教会的信仰和共同敬拜对他们的任何要求。这与古代教会的思想大相径庭。如何忠实于使徒们的神学和敬拜以及传统,始终是人们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传统安立甘也不乏关于礼仪的争论。一位导师开玩笑说,我们 “因共同的礼仪而分裂”。我们的弊病不是礼仪上的错误,而是灵性和情感上的不成熟。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各高派教会和低派教会的环境中,在具有各种不同地方习俗的教会中,按照我们的传统做礼拜,并且总是能够进入《公道书》传统的共同礼仪体验中。这包括我在南非用科萨语( Xhosa language)举行传统礼仪的经历,当时我甚至听不懂在说什么。从根本上说,这是相同的体验。

如果你发现自己所在的教会以一种与你习惯的方式略有不同的方式奉行“公祷”之传统时,请将其视为一个实践谦卑和仁慈的机会——一个在灵性和情感上成熟成长的机会。正如圣保罗劝勉腓立比人的那样:“凡所行的,都不要发怨言,起争论,使你们无可指摘,诚实无伪,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作上帝无瑕疵的儿女。你们显在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腓立比书2:14-15)。礼仪的目的不是征求我们的意见。礼仪的目的是将我们塑造成基督的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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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司提反·斯嘉利主教,安立甘公教会圣三一教区之主教。1986年2月被派立为会吏,1986年12月被任命为加利福利亚纽波特比奇的圣马太堂的司铎,同时担任圣马太堂所在之教区的教区司铎。2013年当选为圣三一教区主教。2013年10月被派立为主教。本文原文链接如下:https://thedht.org/bishop-scarlett-blog/the-1928-book-of-common-prayer